痞子夜的烏托邦~

點上了煙，隨著月光奏鳴曲，

不知不覺愛上這夜的悠然。

忽然，玻璃窗外出現了一個身影，

她走近，每一步，都顯得特別的沉重。

她的眼神，透露了她是誰，

輕輕的推開了玻璃門，她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

低著頭，不敢發出聲音。

空氣裡，漫延著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我努力的擠出了幾個字，

『妳來了呀』獻上了我能給的笑容

妳回了一句「喔」，然後靠在我的懷裡，

胸口那股熱氣、未關上的門、加上這夜的寒風，

我的人生，就在此刻改變。

咬緊了唇，滑落了兩行淚水，

我細細回想這一路，真是漫長。

「想吃火鍋嗎?」

總有個約定，這一餐，等的夠久了，

或許太驚喜，或許太捨不得，

每一口飯，都要攪嚼了許久，才吞的下。

第一次，走在河堤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靜靜的，抓著妳的手，深怕一個不小心，又失去了妳。

回到了家，上了床之後，

緊緊抱著彼此，

這一夜，我們額頭相靠，總不時，親吻妳的雙唇，

不知不覺，入了眠。

醒來時，都已經十點了，

撥了幾通電話，喝了杯水，

回到床上，搖醒了妳，

原來，妳剛爬醒時，是如此的靦腆，

用著很詭異的笑聲告訴妳，

「我們有正事要辦喔」

妳笑了，一臉疑惑著問著我

「什麼事呢?」

轉身離開了床舖，伸了個懶腰，

逗著妳說「結婚呀」

妳睜大了眼，既訝異又興奮的重覆了我的言語。

有時，祝福不用多，

最重要的是有個人陪伴自己彼此相愛。

地方法院上，兩個朋友已經在門口守候多時，

事先幫我們辦好了登記手續，

「結婚」，好像真的不難，

妳說過，拉環就可以當戒子，

這樣也好，適合我們，

帶著資料走出法院，

昨夜的晨霧，果真另今天的天氣晴朗，

妳問我，「接下來，要去那裡?」

我招牌式的笑笑

「呵呵，溜冰呀」

好幾年了，這睬在腳下的輪子，

多熟悉，又多豐富回憶的過去，

第一次， 在公園裡，像個小孩子一般的與妳嘻戲，

彷彿回到了童年時的天真。

累了一天，妳問我，「想吃些什麼?」

順手拿起了電話，撥了幾通電話，

「在幹嘛?我今天結婚ㄟ，出來喝喝我的喜酒吧」

呵呵，昨天吃火鍋，今天是我的喜晏，「薑母鴨」

好久沒喝酒了，再一次讓既火熱又刺激的高梁在喉嚨裡打轉，

「對呀，今天，我要生個兒子」

又附加了一句「若生了個女的，我就將她趕回娘家」

在眾人間，這一餐，我成了主角…

到了家，打開了電腦，

將自己的帳號與密碼都交了出來，

也將手機奉上，

妳問我為何如此，

我回了一句，「君子一言」

累了一天，在電視聲音隱隱約約間，

不知不覺的又再度入了眠。

第二天醒來，翻過身去，

「老婆，我能不能別那麼早起」

「老婆，我想賴一下床，能幫我拿一下冰箱裡頭的茶裡王嗎?」

一天，又開始了…

papa  2005 11/06